【銀土】《Silhouettes of One Another 彼此的剪影》(極短篇,R18)
※金/銀X土,銀土分手設定
※略蒙太奇,畫面切換頻繁注意……如果因此有哪邊看不懂,很可能是正常的((汗汗汗
※搭配Avicii的Silhouettes效果更佳,雖然無論就MV或歌詞來說,要表達的意思其實並不一致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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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響起,土方十四郎睜開眼的同時,坂田銀時也清醒過來。起身下床,各自都為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早晨倒上一杯無味的白開水。
「今天的我和昨天不太一樣,能過得比昨天還要好吧?」
對著鏡子不斷複誦這樣的催眠,但起床後一股胸悶的感覺如影隨形,沒有隨著催眠煙消雲散,兩人都一樣。只是土方理了理襯衫領子,收緊領帶並套上西裝外套,刻意要自己忽略那種揮之不去的「悶」。銀時在冰箱裡發現一罐還沒開封的草莓果醬,塗抹在剛烤好的吐司上,拿著早餐到客廳配著電視一邊吃。但做了這些轉移注意力的事,本質還是希望自己忘記或逃避那種無法解釋清楚的「悶」。
土方取出冰箱裡的麵包至微波爐中加熱,一個人的日子他一向都過得隨便,若是身邊有誰,肯定會嘮嘮叨叨罵他不好好照顧自己。不過那段身邊有誰的日子,只透過冰箱磁鐵下壓著的一張照片,濃縮所有回憶的紀錄。土方抽下照片仔細端詳著,不時還摩娑著照片中人們的表情,以至於被微波爐的嗶嗶聲給嚇得正著,慌得順手就將照片翻了反面壓回磁鐵下,彷彿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一般。
而銀時邊看著晨間劇裡的丈夫吻了妻子後出門,便下意識地回頭看向前幾日蓋下來的相框。那天剛好JOY4全員集中在銀時家打Xbox遊戲,那時幾個神經大條的傢伙也沒人發現銀時偷偷做了手腳,愉快的遊戲時間讓他們完全沒注意到客廳角落的相框,是朝下蓋起來的。銀時本來伸手要去掀起那蓋著的相框,手卻頓在半空中,最後又收了回去,彷彿那個相框的照片裡,存在著什麼觸動傷疤的開關,會痛得他難以面對今日。
尤其銀時今天還必須鼓足勇氣,撥一通電話到醫院,預約一次他拒絕了好一段時間的手術。他必須以平穩輕鬆的語氣,告訴醫生自己的決心,也欺騙自己的真心。銀時對著手機輸入了另一組聯絡號碼又再度刪除,反覆幾回後決定屈從於自己的懦弱,換上短袖帽T出門,故意將手機忘在家裡的桌子上。
對著手機發呆的還有土方,簡訊的輸入欄上已經出現過各種不同的問候語,想佯裝或營造一種還關心對方,一種禮貌性的假象,還揣摩過各式各樣根本不是自己的語氣。土方將手機扔在辦公桌的一角,就算對自己生氣是一種可笑的行為,但相較起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這樣的可笑已是小巫見大巫。
想笑卻笑不出來,是銀時和土方此時共同的想法。
土方的手機不爭氣地震動起來。原本想要掛掉這通由名叫「金時」的牛郎撥來的騷擾電話,但土方轉趨惡劣的心情,已經決定不顧一切將所有的後悔歸罪給「鬼使神差」,所以最後選擇接起電話。
「嗨,多串君最近過得如何?」
金時的問候來得過於簡單。但如此簡單的話,卻是在土方的手機上徘徊幾次,也仍然沒有足夠的勇氣傳達出去。
「最近都沒見你出現在店裡了,有點想念小多串呢。」
露骨不過的調情令土方由衷感到生氣與不爽,卻不是因為遭到惡意冒犯的緣故。土方讓金時下班後在對方工作的店等他,說了句「後門見」便掛斷電話。
結束通話後的嘟嘟聲,頻率規律又單調。土方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一如銀時在簽署醫院交代給他的手術同意書時,需要一筆一劃慢慢刻出自己的名字,用最消極的方式拖延和抵抗。
「有家人陪同嗎?」
銀時想起了一個人,但他微笑著告訴他的醫生,「沒有」。
被推上手術台時,銀時還在想著自己是不是答案回得太快,沒有後悔的餘地就必須自己一個人面對接下來的所有事。他本來也想著只是從身上切點肉的小手術,所以沒有另外通知新八、沒有告訴神樂、也沒有知會多年的死黨JOY4──任何人都不知道這個消息,所以必須一個人面對的局是由自己造成的。
錯誤,也都是自己造成的,銀時明白、土方也明白。
因此土方更加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只會將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他在和金時碰面沒有多久後,便霸道異常地將對方塞進計程車後座,金時在混亂中隨便指定了一間旅館作為目的地。接著土方便強硬地入侵了金時因錯愕還來不及闔上的嘴巴。
麻醉醫生的針頭刺進銀時的靜脈中,他因此在短短一段時間之後,意識得以暫時沉潛。
土方的手按在車窗玻璃上,雙腿跨坐在金時身上晃著腰,隔著雙方的西裝褲磨蹭,幾乎是將自己極度渴求的姿態暴露給一個他只見過幾次面、上過幾回床的牛郎。土方事前確實是喝了點酒壯膽,但這樣的自己絕對不是藉口「借酒裝瘋」就能蒙混過關的行為。
「他們」都在填補內心某一個空洞,只是一個透過沉睡來逃避、一個透過瘋狂來蒙蔽。
「看來你今天心情真的糟糕透頂,只好讓阿金好好安慰你囉?」
「給我閉嘴,享受你的就夠了。」
「被外行的這麼說,阿金可真是顏面盡失。」
金時將土方壓制在旅館的牆上。同時間,醫生伸手要求護士遞上消毒後的手術刀,一切準備就緒。
「我以為我們約好了,這方面是由我主導的?」
「那就廢話少說,讓我忘了今天晚上所有的事。」
土方脫了金時的衣服就隨意亂扔,單純專注沉溺在雙方的體溫。
醫生動刀時,隨手將染血的棉片擱置在護士準備的鐵皿上,那一抹又一抹怵目驚心的鮮紅色看起來噁心,其實反而令人冷靜不已。
前面該親的、該摸的,在土方兇惡的阻斷下直接進入正題。他的身體還是相當緊繃,沒有放鬆的情況下接受金時用手指對後穴無情地開拓。
醫生一刀將肌膚劃開,他老到的經驗使他即便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也依然迅速地在正確位置上下刀。
痛苦與歡愉並陳,即便已經使用了潤滑液,撕裂感仍使土方的前額邊緣湧現細密的汗水,沿著臉部的線條滑下,最後自由落體,讓棉被悉數吸收殆盡。
手術刀上殘留的血相當溫熱新鮮,換刀時將舊刀擱置在一旁的平台上,鮮紅色的液體也遵循地心引力的法則,緩緩沿著平台鋼製的腳柱向地面匍匐前行。
「醫生,心跳──!」
「電擊預備。」
金時沒有打一聲招呼便逕自讓自己身體的一部份進入到土方溫熱緊緻的後壁,不禁使土方大叫出聲,聲音絲毫沒有一點遮掩。過了一小段時間,土方後面的穴口已然習慣金時那又粗又燙的硬物,金時試著緩緩進出,為衝刺作準備。
銀時的身體在電擊的瞬間,像反射動作一般整個人彈跳起來。但心電圖上的顯示只有僅僅一次的瞬間變化和起伏,狀況仍然危急。
「我加速了喔,多串?」
頂撞、摩擦、旋即抽退,再頂撞……位置瞄準的是土方逸出非理性聲音的開關。唯有在那個敏感的開關上胡作非為,土方才能感受到生命、感受到自己還活著的事實。若是沒有抓住金時那蓬鬆柔軟的腦袋,他將失去支點感受這刺激性的衝撞,生命也將和一杯早晨的白開水一樣,在他早就失去生氣的人生裡,扼殺了他重新要回色彩的權利。
醫生再度施加一次電擊,心電圖上有了點起色,但還是不在能夠掌控的範圍內。再度施加電擊是迫不得已的事,醫生要的不是銀時的身體每一次彈跳時,只有一點點起色的跡象,必須恢復到正常的範圍內,他才能繼續進行接下來的手術。
「啊……要……要去……要去了──啊!」
金時在土方的體內爆發,被填滿的歡愉使土方沒能控制好自己,前端的鈴口沿著拋物線奔射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手術房外的紅燈暗了下來,醫生將手術刀割在一旁,開始縫合傷口。感謝醫生,最後手術雖然危險但成功收場,而銀時的心跳和呼吸都在。
第一次,完事之後是金時率先昏沉睡去,而土方的腦袋愈發清醒。
也是第一次,銀時清醒後第一件事,是先觸摸自己心臟的位置,感受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土方也將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前,感受那安靜而狂亂的心跳。但他以為從前一日就時時存在著的胸悶沒有消失。
銀時摸起擱在病房床頭的手機,他的開機和鎖屏畫面還是熟悉的模樣。
或許,他們該認清了,即便因各種難過的原因分離,他們即使要求自己不去觸碰、不去思念,他們還是無意識中追逐著彼此的剪影,誤以為透過錯把別人當成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就能遺忘,沒發現自己究竟錯得有多離譜。
「今天的我和昨天不太一樣,能過得比昨天還要好吧?」
銀時在簡訊傳送欄中輸入了熟悉的號碼,他把自己想對另一半想說的那句話編寫完後送出,重新躺回病床上等待。
土方手機的指示燈亮起、閃著光,他取過手機,再也沒有多餘的猶豫寫了回覆回去。但接著卻坐起身,對著手機上頭這段對話發呆良久。
「你在想什麼?」
銀時這樣問著自己,金時這樣問著土方。
一分鐘後,銀時收到了土方的回覆訊息,臉上綻開了溫暖的微笑。
土方不回答金時,卻任由金時將坐著的自己壓回床上,給予綿長而虛偽的親吻。
***
銀時出院後,小護士前來病房整理。
「咦?坂田先生的手機嗎?忘記一起帶走了呢。」
小護士從銀時之前來醫院報到時,就對銀時有著莫名的憧憬。所以眼下這手機對她來說是一個機會,讓她在銀時面前增加良好的印象。
不過她的習慣似乎不太好,好奇心使她忍不住想去察看上頭的內容,而她明明清楚自己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好奇心驅使下,她還是看了簡訊的內容。
***
『土方,我不能再欺騙自己可以沒有你了。原諒我過去的那些話,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好,我答應你。但請你記住,我會原諒但我不會遺忘,重新開始只是因為我也暫時不能沒有你罷了。』
『就算重新開始,大概還是沒辦法重新經歷熱戀期吧?』
『正好,我挺喜歡跟白開水一樣平淡的日子。』
END
「今天的我和昨天不太一樣,能過得比昨天還要好吧?」
對著鏡子不斷複誦這樣的催眠,但起床後一股胸悶的感覺如影隨形,沒有隨著催眠煙消雲散,兩人都一樣。只是土方理了理襯衫領子,收緊領帶並套上西裝外套,刻意要自己忽略那種揮之不去的「悶」。銀時在冰箱裡發現一罐還沒開封的草莓果醬,塗抹在剛烤好的吐司上,拿著早餐到客廳配著電視一邊吃。但做了這些轉移注意力的事,本質還是希望自己忘記或逃避那種無法解釋清楚的「悶」。
土方取出冰箱裡的麵包至微波爐中加熱,一個人的日子他一向都過得隨便,若是身邊有誰,肯定會嘮嘮叨叨罵他不好好照顧自己。不過那段身邊有誰的日子,只透過冰箱磁鐵下壓著的一張照片,濃縮所有回憶的紀錄。土方抽下照片仔細端詳著,不時還摩娑著照片中人們的表情,以至於被微波爐的嗶嗶聲給嚇得正著,慌得順手就將照片翻了反面壓回磁鐵下,彷彿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一般。
而銀時邊看著晨間劇裡的丈夫吻了妻子後出門,便下意識地回頭看向前幾日蓋下來的相框。那天剛好JOY4全員集中在銀時家打Xbox遊戲,那時幾個神經大條的傢伙也沒人發現銀時偷偷做了手腳,愉快的遊戲時間讓他們完全沒注意到客廳角落的相框,是朝下蓋起來的。銀時本來伸手要去掀起那蓋著的相框,手卻頓在半空中,最後又收了回去,彷彿那個相框的照片裡,存在著什麼觸動傷疤的開關,會痛得他難以面對今日。
尤其銀時今天還必須鼓足勇氣,撥一通電話到醫院,預約一次他拒絕了好一段時間的手術。他必須以平穩輕鬆的語氣,告訴醫生自己的決心,也欺騙自己的真心。銀時對著手機輸入了另一組聯絡號碼又再度刪除,反覆幾回後決定屈從於自己的懦弱,換上短袖帽T出門,故意將手機忘在家裡的桌子上。
對著手機發呆的還有土方,簡訊的輸入欄上已經出現過各種不同的問候語,想佯裝或營造一種還關心對方,一種禮貌性的假象,還揣摩過各式各樣根本不是自己的語氣。土方將手機扔在辦公桌的一角,就算對自己生氣是一種可笑的行為,但相較起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這樣的可笑已是小巫見大巫。
想笑卻笑不出來,是銀時和土方此時共同的想法。
土方的手機不爭氣地震動起來。原本想要掛掉這通由名叫「金時」的牛郎撥來的騷擾電話,但土方轉趨惡劣的心情,已經決定不顧一切將所有的後悔歸罪給「鬼使神差」,所以最後選擇接起電話。
「嗨,多串君最近過得如何?」
金時的問候來得過於簡單。但如此簡單的話,卻是在土方的手機上徘徊幾次,也仍然沒有足夠的勇氣傳達出去。
「最近都沒見你出現在店裡了,有點想念小多串呢。」
露骨不過的調情令土方由衷感到生氣與不爽,卻不是因為遭到惡意冒犯的緣故。土方讓金時下班後在對方工作的店等他,說了句「後門見」便掛斷電話。
結束通話後的嘟嘟聲,頻率規律又單調。土方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一如銀時在簽署醫院交代給他的手術同意書時,需要一筆一劃慢慢刻出自己的名字,用最消極的方式拖延和抵抗。
「有家人陪同嗎?」
銀時想起了一個人,但他微笑著告訴他的醫生,「沒有」。
被推上手術台時,銀時還在想著自己是不是答案回得太快,沒有後悔的餘地就必須自己一個人面對接下來的所有事。他本來也想著只是從身上切點肉的小手術,所以沒有另外通知新八、沒有告訴神樂、也沒有知會多年的死黨JOY4──任何人都不知道這個消息,所以必須一個人面對的局是由自己造成的。
錯誤,也都是自己造成的,銀時明白、土方也明白。
因此土方更加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只會將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他在和金時碰面沒有多久後,便霸道異常地將對方塞進計程車後座,金時在混亂中隨便指定了一間旅館作為目的地。接著土方便強硬地入侵了金時因錯愕還來不及闔上的嘴巴。
麻醉醫生的針頭刺進銀時的靜脈中,他因此在短短一段時間之後,意識得以暫時沉潛。
土方的手按在車窗玻璃上,雙腿跨坐在金時身上晃著腰,隔著雙方的西裝褲磨蹭,幾乎是將自己極度渴求的姿態暴露給一個他只見過幾次面、上過幾回床的牛郎。土方事前確實是喝了點酒壯膽,但這樣的自己絕對不是藉口「借酒裝瘋」就能蒙混過關的行為。
「他們」都在填補內心某一個空洞,只是一個透過沉睡來逃避、一個透過瘋狂來蒙蔽。
「看來你今天心情真的糟糕透頂,只好讓阿金好好安慰你囉?」
「給我閉嘴,享受你的就夠了。」
「被外行的這麼說,阿金可真是顏面盡失。」
金時將土方壓制在旅館的牆上。同時間,醫生伸手要求護士遞上消毒後的手術刀,一切準備就緒。
「我以為我們約好了,這方面是由我主導的?」
「那就廢話少說,讓我忘了今天晚上所有的事。」
土方脫了金時的衣服就隨意亂扔,單純專注沉溺在雙方的體溫。
醫生動刀時,隨手將染血的棉片擱置在護士準備的鐵皿上,那一抹又一抹怵目驚心的鮮紅色看起來噁心,其實反而令人冷靜不已。
前面該親的、該摸的,在土方兇惡的阻斷下直接進入正題。他的身體還是相當緊繃,沒有放鬆的情況下接受金時用手指對後穴無情地開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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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刀上殘留的血相當溫熱新鮮,換刀時將舊刀擱置在一旁的平台上,鮮紅色的液體也遵循地心引力的法則,緩緩沿著平台鋼製的腳柱向地面匍匐前行。
「醫生,心跳──!」
「電擊預備。」
金時沒有打一聲招呼便逕自讓自己身體的一部份進入到土方溫熱緊緻的後壁,不禁使土方大叫出聲,聲音絲毫沒有一點遮掩。過了一小段時間,土方後面的穴口已然習慣金時那又粗又燙的硬物,金時試著緩緩進出,為衝刺作準備。
銀時的身體在電擊的瞬間,像反射動作一般整個人彈跳起來。但心電圖上的顯示只有僅僅一次的瞬間變化和起伏,狀況仍然危急。
「我加速了喔,多串?」
頂撞、摩擦、旋即抽退,再頂撞……位置瞄準的是土方逸出非理性聲音的開關。唯有在那個敏感的開關上胡作非為,土方才能感受到生命、感受到自己還活著的事實。若是沒有抓住金時那蓬鬆柔軟的腦袋,他將失去支點感受這刺激性的衝撞,生命也將和一杯早晨的白開水一樣,在他早就失去生氣的人生裡,扼殺了他重新要回色彩的權利。
醫生再度施加一次電擊,心電圖上有了點起色,但還是不在能夠掌控的範圍內。再度施加電擊是迫不得已的事,醫生要的不是銀時的身體每一次彈跳時,只有一點點起色的跡象,必須恢復到正常的範圍內,他才能繼續進行接下來的手術。
「啊……要……要去……要去了──啊!」
金時在土方的體內爆發,被填滿的歡愉使土方沒能控制好自己,前端的鈴口沿著拋物線奔射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手術房外的紅燈暗了下來,醫生將手術刀割在一旁,開始縫合傷口。感謝醫生,最後手術雖然危險但成功收場,而銀時的心跳和呼吸都在。
第一次,完事之後是金時率先昏沉睡去,而土方的腦袋愈發清醒。
也是第一次,銀時清醒後第一件事,是先觸摸自己心臟的位置,感受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土方也將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前,感受那安靜而狂亂的心跳。但他以為從前一日就時時存在著的胸悶沒有消失。
銀時摸起擱在病房床頭的手機,他的開機和鎖屏畫面還是熟悉的模樣。
或許,他們該認清了,即便因各種難過的原因分離,他們即使要求自己不去觸碰、不去思念,他們還是無意識中追逐著彼此的剪影,誤以為透過錯把別人當成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就能遺忘,沒發現自己究竟錯得有多離譜。
「今天的我和昨天不太一樣,能過得比昨天還要好吧?」
銀時在簡訊傳送欄中輸入了熟悉的號碼,他把自己想對另一半想說的那句話編寫完後送出,重新躺回病床上等待。
土方手機的指示燈亮起、閃著光,他取過手機,再也沒有多餘的猶豫寫了回覆回去。但接著卻坐起身,對著手機上頭這段對話發呆良久。
「你在想什麼?」
銀時這樣問著自己,金時這樣問著土方。
一分鐘後,銀時收到了土方的回覆訊息,臉上綻開了溫暖的微笑。
土方不回答金時,卻任由金時將坐著的自己壓回床上,給予綿長而虛偽的親吻。
***
銀時出院後,小護士前來病房整理。
「咦?坂田先生的手機嗎?忘記一起帶走了呢。」
小護士從銀時之前來醫院報到時,就對銀時有著莫名的憧憬。所以眼下這手機對她來說是一個機會,讓她在銀時面前增加良好的印象。
不過她的習慣似乎不太好,好奇心使她忍不住想去察看上頭的內容,而她明明清楚自己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好奇心驅使下,她還是看了簡訊的內容。
***
『土方,我不能再欺騙自己可以沒有你了。原諒我過去的那些話,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好,我答應你。但請你記住,我會原諒但我不會遺忘,重新開始只是因為我也暫時不能沒有你罷了。』
『就算重新開始,大概還是沒辦法重新經歷熱戀期吧?』
『正好,我挺喜歡跟白開水一樣平淡的日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