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對亞瑟‧柯克蘭而言,一向是一個人的事。 即使身旁坐著朋友,時不時有低級的笑話讓人瘋狂地無法停止,也還是有莫名的距離感,像看著玻璃屋隔開兩個世界。來到紐約也幾年過去了,他始終無法染上紐約客的氣息。相較於大城市來去匆匆,他便是慢慢喀噠喀噠的古老大鐘,被城市兼容並蓄的氛圍包容著,卻始終沒有與之同化。 「什麼都只有一個人很孤單吧?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 澄澈的藍眼無畏地直視著,正想著辦法逃避的亞瑟無所遁形。這個問題,亞瑟也自問好幾次。在擁擠的人潮中,片片斷斷的思考只讓答案隨著地鐵呼嘯而過的風聲,帶向深深夜色裡。 |